存進愛戀的金色鋪滿

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讓人很心慌的
覺得不舒服
的悲傷
聲音很尖銳
沒有一定頻率的響起
一陣一陣
我縮到YU身邊
把他吵醒了
"怎麼了?"
我悶著搖搖頭縮到他身上
"那是什麼聲音?"他問
我抬起頭
"不知道耶,好可怕喔"
稍稍的安心
那個聲音YU也有聽到
代表
它是存在的
不是我暗夜的幻覺
卻也因為它真的存在而覺得
更可怕

本來是開著窗子睡的
因為晚上的風很清涼
YU去把窗子關上
不想再聽那讓人心慌的聲音
不像是人叫
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叫聲
本來很想睡
卻嚇的有點睡不著
我們胡亂聊著天
東扯扯西扯扯
再起來上廁所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聲音沒有了耶"
終於...
YU嗯的一聲然後說
"那個聲音持續的時間不會剛好就是1點47分吧!"
我這時還不知道YU要說什麼
只純粹的去推想
從睡下到聽到
然後它持續
確實是一點半以後開始有的
然後持續了很久
"差不多吧"
我回應
然後覺得1點47這個數字
很熟悉
"妳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YU的腿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也想起了一件重大的往事
"921嗎?"
"嗯"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聽YU說
921的時候
我們家隔壁的體育場是救災中心
當時YU在澎湖當兵
二哥會去那邊幫忙
據他說
送進去的狀況很多很多
.......
難怪
每次我說要去體育館看星星
YU總是找別的事情轉移我注意力混過去
難怪
不建議晚上去運動

我回想那個聲音
搬進來到現在
我們從沒聽過
習慣睌睡的我們
這種時間還醒著的機率很高
卻從沒聽過
這次
是頭一次
那聲音讓我印象深刻到不行
對台北人的我來說
921是一個哀傷的印象
幫忙捐款募款的工作是我們僅能作的
但對有經歷那件事的南投人而言
921是一個永生難以抹滅的記憶
曾在YU家跟長輩聊天時
聽到他們談921的當時狀況
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笑談當時的經歷
但那種恐懼的印象
不是時間可以撫平的
更況論
家裡曾有人因而傷亡的